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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26 I.M.


我回想起一件事。

記得那年冬天北邊的荒原一連下了好幾天很大的雪,我迷了路,除了看不見前面外,
我那幾乎沒怎麼靈過指南針指針更是像跳舞一樣,好像我愈困擾他愈開心似的,最後我索性不看了,把它收起來。我沒有猶豫太久,就決定與其呆在原地,不如憑著感覺走走看。

一直覺得在不遠的地方,似乎有東西正隔著風雪盯著我看,我跌倒了好幾次,但他都沒有對我伸出援手,估計應該不是來幫我的。一直走一直走到風雪變小了許多,變得細細的雪花在空中飛舞,我這才看清楚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天空灰矇矇的。

太好了,如果是夜晚我大概就死定了。

我這麼想,但卻再也跨不出下一步倒在雪地中,我在厚厚的積雪上印出一個屬於我的形狀的坑,然後任由已變得稀薄的雪花把我埋起。

我隱約聽見踏在雪地上的腳步聲慢慢接近,濕潤的鼻子碰了碰我的鼻子,我必須說這邊真的不是記得很清楚,因為我的鼻子根本凍僵到沒知覺了。我的記憶就到這邊結束了。

後來我被恰好經過的商隊搭救,聽商隊的大叔說,我像個無意識的人偶一樣,在雪地裏漫無目的的走著。

我現在也在大雪之中。
多想知道我是怎麼爬起來的,我眯著眼豎起耳,想再次追逐那個總是離我大約十步遠的腳步聲和隔著風雪盯著我看的神秘眼神,但是隔著風雪的那裏好像什麼也沒有了。








dec2 White Cat


「嗨。」

「哈囉。」

那隻白貓跳上工作室的窗台,我拉開窗戶,她懶洋洋的臥坐在那邊,天氣陰陰的,但她的毛潔白的彷彿發亮,一如往常她還是這麼嫵媚。

「你關著窗戶怎麼聽得見風唱歌。」她懶洋洋地說

早上下雨嘛,空氣還濕濕的。....大小姐今天心情不錯?

「才不呢,下雨,煩都煩死了。」她不屑的用鼻子蹭蹭濕濕的空氣。

一如往常的高標準。
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她心情不錯,以她來說這樣的情況算是很難得了,從以前就是這樣,總是掛著讓人難以親近的笑容。

很久很久以前我還是只有豆丁大的時候,有一陣子,她總是對著其他人露出笑容,對我則是又抓又咬又踢又啃,有時候看著她看我的眼神,我真的覺得幾乎要被幹掉了,只好對大小姐敬而遠之。

有一晚下雨,我撐著傘,遠遠的瞧見她在雨中看著我這邊,我停在大概6~7步遠的地方看著她,在迷濛的雨中我看得見她的毛淌著水珠,卻看不太清楚她的眼神,現在想起來也許是我不敢直視她,沒有很久,她便一溜煙的竄走了。

現在回想起來,才想起她當時又抓又咬又踢又啃時露出的那個眼神,才是她真正的笑容,彷彿捉弄我真的很快樂似的。
那麼在雨中的那次呢....?
好幾次她在我的窗台上時,我都忍不住會想去問這件事....

「我哪記得這種事啊,你白痴喔。」

她大概會這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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